(一)
梦到在滨河路上走,忽然当街传说疫情又爆发了。一个人面色铁青跑过来说自己确诊了,目露凶光,扯住旁人不让走,可能是疯了,后面又来一个,伸出双手,乌青渗入指甲盖。路上人潮涌动各回各家,议论要是再封城还有吃的吗。人流之中杀出一辆巨型救护车,比消防车还大,像一栋飞奔的白楼,路人惊叫跑开,我说,这样撞死的人比救下的人还多。街面刚平息下来,又有惊叫,水!水枪!高压水车从后方缓缓驶来,上面站了几人手持喷嘴,向人群注水,人像蚂蚁漫开。我跟旁人跑下河堤到河滩上,心想,水总归汇入河流,没什么好怕了。
(二)
梦到窗口有只灰猫,来了好几趟了,我看不下去就给它开了条缝,猫钻进来,我放了一点猫粮,进屋弄点白开水,结果等我接完水回来,屋里已经又挤进来两只花猫!还有一只在窗口逡巡!成何体统,三只全部弄出去!猫太大捏脖子捏不动,要两只手掐着腋下,先把灰猫送出去,再拎花猫,花猫还不愿意,两条前腿夹着我的手,夹得生疼!送出去之后,俩猫的尾巴还伸进来意意思思的。最后一只花猫,背对着我大剌剌坐扶手椅上,舒坦得紧,不要脸子猫!看它满身跳蚤我去找胶皮手套了…
(三)
前些年经常梦到电脑中毒,屏幕黄黄绿绿的好像巫师作法,这几年经常梦到手机键盘失灵,打不出我想说的话,或者只言片语,或者语法错误,或者随机篡改。现实中确实经常打不出想说的话,只不过失灵的不是键盘。
(四)
梦到和一个朋友被绑架,绑匪长得介于灭霸和计春华之间,浑身上下光秃秃,要求一个 blowjob 才饶我们不死,我想了想硬着头皮答应了,真是恶心啊。好在醒了之后没什么特别不适,只是一个(梦里的)不爽的遭遇,于我本人无损。
(五)
既然说到这儿……前几天放了 Bill Maher 的几个老专场当背景音,本来没认真听,很多传统 sexism 段子,但有的地方真的很好笑,比如形容某个女人的尊荣,makes a strap-on go limp, 救命!后面听了几段黑布什政府的,真是 (not so) good old days 啊。
(六)
不要问我为啥翻出了 2012 年第一季《中国好声音》,杨坤戴着耳钉,庾澄庆在听到激赏的选手演唱之后,大叫 “Jesus! Jesus!”(虽然字幕没有打出来。)不要问我为啥翻出了 2015 年第三季《我是歌手》,A-lin 耳后的纹身明明白白,“巨基” “大波” “肛肠”(虽然字幕是“钢/gang 肠”)声声入耳,韩红对着镜头说“我唱死你小子”,虽然李健也要改掉《陀螺》的歌词,东窗事发是不可告人的阴谋。
(七)
“暧昧”的字幕都打成“默契”了,姐们儿,你最近的默契对象是谁?
(八)
写在又一年我爹生日之前:也不要问我为啥在看 Bad Moms 2, 里面有个情节勾起我回忆,女主说她六岁的时候给妈妈写了一张生日贺卡,她妈批改之后又还给她了。那不就是从前的我,在我爹生日时候写了一篇回忆文章发给他,他在微信咔咔提修改意见,我气死。后来有次吵架我提了这事,我爹梗着脖子说自己当然没做错。